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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七章 新玩具 (第1/2页)
陈冉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:“校尉,你干嘛把这好事便宜给了沐筱风?” “好事?” 沈冷笑着说道:“你真以为朝廷命官是那么好动的?我虽然品级比县令高一级,可是军政分开,我无权干涉地方,朝廷追究下来这就是重罪。” “可是,一旦朝廷追究下来不是很容易查到咱们吗?” “是很容易,只要陛下问问庄雍岑征,轻而易举的就能知道是我。” “那怎么办?” 陈冉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:“这罪有多重?” “杀头。” 沈冷耸了耸肩膀:“最不济也要杀头,因为这件事不在过程有多离谱,而在于影响有多大,朝廷里那些文官哪怕明知道轻芽县的县令做错了,也会疯了一样要求严肃惩处我,因为我开了一个头,一旦陛下不管这件事,文官害怕的是军方的人插手他们的那一亩三分地。” 陈冉的脸色更难看了:“你还笑,那可怎么办啊,早知道就别这么张扬了,直接蒙了面把人都打残了了事,比这干净。” “那不是我性格。” 沈冷道:“虽然被查出来会很严重,而且也极容易查出来,可正因为这样反而不会那么容易就查出来。” 这句话说的自相矛盾,陈冉自然理解不了。 “你想想......” 沈冷一边走一边解释:“咱们是为什么出来的?是因为岑征的密令,而这密令的源头在哪?你以为是雁塔书院的老院长?老院长几乎不去理会朝堂中事,多年之前就说过专心教书育人......怎么老院长突然之间给岑征写了一封信?” 陈冉都快疯了:“我球球你了校尉,你直接说吧,你总是问我,我要是有你那个脑子我不也是校尉了吗。” “原因很简单啊,如果我猜得没错,陛下知道这件事。” 沈冷道:“我们去封砚台是去帮孟长安的,孟长安在帮谁?这件事没有咱们看到的那么肤浅,谁知道有多深的水,但既然是秘密前往封砚台,那么陛下若是问起来,岑征自然是不会说是他安排的人,庄雍当然更不会说,因为他理论上应该属于不知情的那个人,他们可以出卖你我,不能出卖老院长和陛下。” “你明白了吗?” 沈冷问陈冉。 “不明白。” 陈冉摇头:“不过看你的表情好像没有我担心的那么严重。” “严重是真的严重,但也不用太担心,我们只需要做好三个准备就行了。” “三个准备?你快说。” “第一,准备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,谁问都是不知道。” “第二,准备好这件事严重起来,你我都得掉脑袋。” “第三,准备好跑路。” 陈冉仔细了想,沈冷这三个准备说了等于没说,也就是听天由命的意思,但陈冉觉得这事绝对不能听天由命,他看向沈冷认真的说道:“要不然咱们回去之后把提督大人绑架了当人质吧。” 沈冷:“......” 此时沈冷他们已经快要出了江南道进入河西道,再往前走大概百里就是河西道和江南道的边界,轻芽县比较小,也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地方,不过挨着轻芽县的东池县就不一样了,东池县是个特殊的地方有些特殊的人。 东池县是信王的封地,就像是云霄城是留王的封地一样。 信王李承乐不管是在政务军务还是人脉关系上都远不如他的兄弟们,用一句大不敬的话来说就是皇帝陛下诸兄弟之中最废物的那个。 或是因为信王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机会继承皇位,所以早早的认了命,吃喝玩乐很少干正经事,可吟诗作赋流连山水之美,就连饱学大儒都称赞他腹有诗书。 他也做的出三天三夜不出青楼的壮举,一掷千金为青楼头牌赎身以至于被满朝文武诟病,总之就是老皇帝最不待见的一个儿子,也是最放心的一个儿子。 信王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会这样一直惬意下去,直到他的兄弟自幼就被誉为天才的皇帝李承远忽然驾崩,那个该死不死的老东西沐昭桐点名让他儿子李逍然去长安城,他就知道坏事了。 从始至终,他都不觉得那是一件好事。 但李逍然不这么认为,李逍然当时不过八岁而已,虽然年少但已经有了些许自己的想法,当初被裴亭山带着九千刀兵拦在长安城外面那一刻,是他到现在为止都认为最黑暗最屈辱的时刻。 曾经,他距离大宁的皇帝位咫尺之遥。 所以李逍然和他父亲信王李承乐的关系并不好,前者依然没有梦醒,后者则执意要把他的梦给叫醒。 大宁的亲王和别国的亲王不一样,有封地但不许有私兵,一旦被发现的话,那就是重罪,血缘关系都救不了的重罪,当然这重罪就是给血缘关系定下的。 沈冷他们要离开江南道,就必须穿过东池县。 而此时此刻,在东池县似水山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