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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一一五章 真相 (第1/3页)
惊蛰之后,吕布病了一场。 在床上躺了足足七日,方才下得来床。 推开房门,惊蛰的那场暴雨,不知何时已然停歇,雨过天晴。 万丈高空之上,金灿阳光洒下,落在大地,为万物平添了几许生机。 守在屋外的陈卫见到吕布推门出来,心中这些时日的担忧总算落下。可当他看清吕布面容时,心头却又是一紧,这个曾无敌于天下的男人,脸色竟有些疲乏,身上也少了以往霸气,额发中生出几缕灰白,夹杂在那黑色发丝间,很是显眼。 “主公,您……没事儿吧?” 陈卫忐忑问道,看来先生之死,对主公的打击的确不小。 吕布有些神伤,脸上露出的笑容,不知是自嘲还是苦笑,摇了摇头,声音有些枯哑:我很好。 走出房门,吕布推开了想要过来搀扶的陈卫,独自在门前的花坛旁,找了个位置,坐在边上。 阳光落在发丝、肩头,吕布吸上一口长气,然后缓缓吐出,不觉间,身体中有了些许暖意。 “父亲!”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,语气中满是惊喜。 目光望去,是女儿玲琦和儿子吕骁。 吕布笑着招了招手,一对儿女立马飞奔到他近前。 在吕布身旁坐下,吕骁倒是胆大,什么都敢问,也什么都敢说:“老爹,你怎么有白头发了?” 吕布愣了一下,有些失神。 醒来之后,他还未见过镜中的自己。 倒是吕玲绮捅了弟弟一下,瞪了他一眼,让他别乱说话。见父亲仅仅只穿了内衫,到底还是女儿懂事,贴心问着:“阿爹,您好些了没有?要不要再多添两件衣裳?” 吕布摇头,他的一身本事,早已是风寒不侵。 “我是怎么回来的?” 吕布出声询问。 吕骁对此手脚并用的比划了一番,口中说道:“老爹,你那天突然倒在雨中,可把娘亲吓坏,要不是我们就在附近,娘亲一个人可驮不动你。” 回想起那天父亲昏迷不醒的样子,饶是没什么心肺的吕骁,也有过一阵后怕。 他怕父亲就这么倒了。 所以当时他背着父亲一路狂奔下山,披荆斩棘。 好在,老天开眼,终于让父亲醒了过来。 “青童呢?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?” 吕布对此有些好奇,他很清楚自己大儿子的秉性,不仅沉稳懂事,而且最为孝顺。 这个时候没见到他,吕布难免生疑。 吕骁接过话来,说得有些漫不经心:“他啊,每天忙得很。有时候睡觉都不出门,各种各类的奏折情报堆成了山,我看着头疼,也懒得插手。” “我说过他的,可青童说,这些全是父亲和叔伯们用命换来的太平,他要将这份太平,传承保持下去。”吕玲绮似是怕父亲有所误会,从旁补充起来。 “倒是辛苦他了。” 吕布喃喃一声。 和儿女闲聊至将近晌午,吕布又命陈卫去将王政叫来。 得知吕布召见,校事署的一把手当即放下所有事务,以最快速度赶来吕府参拜。 “属下王政,拜见大王,大王千秋万岁!”这个令百官闻名丧胆的男人‘扑通’就跪倒在吕布面前,五体投地,拜行了一记大礼。 看着眼前的卑躬男人,吕布眼神有些恍惚。 当年的年轻顶尖剑客。 到现在,也是胡子蛮长了。 “你随我,多少年了。” “回大王,整二十年了。” 主臣一问一答。 二十年啊,好似白云苍狗,弹指一挥间。 简短的寒暄过后,吕布问他,当初交代的事,可有眉目。 王政自然知道此事所指,这也是吕布的一块心病。 他压低了声音,倒是有一些眉目,只是…… “只是什么?” 吕布语气一沉。 不怒而威的气势让王政后背发寒,他躬着身子小心翼翼走到吕布近前,低语了一番。 “是他?” 获悉答案的吕布眉头一皱,似是有些出乎预料。 ………… 未央宫城以北,临近玄武大街,豪府大宅鳞次栉比,这一代的府邸不是普通朝官所能居住,只有天子亲信,或者地位显赫的大臣,才有资格居住于此,所以此地又名‘北阙甲第’。 丁府就在其中。 老太傅丁宫几年前就已经故世,如今执掌丁家大权之人,是丁宫的长子,丁鸿。 丁鸿为人心思缜密,和他父亲一样,深谙为人处世之道,与谁都相处得宜,除了有些遭人鄙夷之外,倒也没有树立过太多仇家。加上早些年丁宫对吕布的帮助,以及这些年的效命,丁家位置一直很稳。 不出意外,只要再熬上几年,三公的位置,他早晚能够坐上一坐。 可最近,丁鸿却总感觉心惊肉跳。 也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