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第二十六章 行路一人曲,江湖一品茶 (第2/4页)
望至北方,桌上枫叶遽然迎微风飘起,似禁封之力尽空,入岳峰茂林,为茂枝绿叶所淹没,不见踪迹。 这桌的主人乃是一位青年,青年长发戴冠,眉清目秀,洁白无垢,神色平淡如水,温和如玉。 他身材修长,披穿一件白袍,腰上束着一条简单至极的黑色腰带,下侧白裤青靴,身无杂物,也没有江湖人士行走江湖必备的兵器。 相比于江湖人士,他更像是一个赴都赶考的俊俏书生,不带丝毫江湖之气,行为举止皆合礼道。 此人自至驿站,沉默寡言,惜言胜金,许久不过是说了四个字。 “小二,上茶。” 驿站中江湖人士察异,观望过此人,因他行为与他人迥然不同,并无江湖之气,且样貌俊秀,肤如凝脂般洁白无瑕,像是一位不曾出阁的女子。 人之本性,对悦目美观之物都会喜欢。 对这俊秀的青年,自然也是多看了一会儿。 不过仅限于一会儿,驿站中的江湖之人便转过头继续交谈,气氛渐涨,愈加高昂。 江湖之人行走江湖,走南闯北,经历的多了,见得多了。 这个行为孤僻、样貌俊秀似书生的青年也不过是人生过客。 既然是过客,只便能停留霎那的光阴。 行走江湖,所见之人何止一人。 驿站声音吵杂,孤身一人的俊秀青年自始至终的表情都很淡然,似万物心中过,不留丝毫波澜。 有人看,如此。 没人看,也是如此。 枫叶乘风飘走,不知落至何处。 清风徐来,斜阳照天,缕缕光辉跨过岳峰丛岭,蔓延而来。 袍摆荡动,青年从驿站中向外望去,金色光辉渐入,随时间变换倾洒在他的脸上,染上一片金霞。 “北方。” 北方岳岭陡峭,林树不绝,山势高低不平,难观其中奥秘。 天边垂云似落瀑,丝缕锦絮,如沧澜大海般壮阔,一道白光似附于云海中,于空中静浮,似缥缈如天上的云,却不是云。 金辉穿过,白光挥散些许,如雾中的白烟。 一道赤霞似于林海中脱颖而出,又沉于其中,像是深海中的鱼,翻跃出海面,又沉在海中,翻滚出滔岸碧浪,不见踪影,再难寻。 云中白光自金辉中消散,寥寥薄雾升空,彻底融入天地之中。 苍劲道威,横空而过,缥缈如云,与世无争,却威势磅礴,幽然森冷,似超然世外的仙人动怒,生灵将被涂炭。 “枫树之畔,松石桥头。” 一道白雾自天上来,似绵似絮,映缀在一双平淡宁静的黑眸中,宛如坠入清澈的水潭,掀起涟漪,波澜惊动,缓缓凝成一个虚无缥缈的符字。 “踪。” 符字洁白如云,缥缈净华,在下方,彷如有莫大的魔气澎湃,却一丝不漏,血色的杀戮之气化成丝缕,葬在符字下方深处。 “三刀洞。”微不可闻的喃喃自语。 风惊起,掠过发捎,鬓发飞扬。 飘落的树叶轻轻一颤,骤然断裂成两半,随风落地,断口整齐,一丝强劲的气息消散,似有杀气掠过,引起此变。 驿站中,正在谈笑风生的江湖人士谈声微低,莫名的举目四顾。 这天怎么凉了些许。 ...... 西方岳岭,官道南岔口,青松顶鹤,膏香浓烈,清风徐徐吹过,无数树叶枝头悄无声息落下,自然搭成一个蓬松高台。 这条路,很久不曾有人走过了。 似乎是一个月,又似乎是一年。 “嘎吱嘎吱......” 像是林中砍柴般清脆的声音,渐渐从南方蔓延过来,愈加清晰,入耳清缓,不杂不乱,反而像是一如林中由风催动的歌笛。 南方,路坡上渐渐出现一点金色晃目的轮廓。 近看,是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。 赤毛战马牵车,高大俊美,跟腱如铁,随行而静无声,如踏无物。 此马为后天之境,隐有先天之气弥漫,不过先天有尘,尚未蜕变,距离先天之境,还有半步之遥。 以如此战马为牵车之戴,足矣见得车主的家世气概,远非常人能够比拟。 赤色战马之后,车厢的豪华更是震人心魄。 年轮如画的杉木为整体车厢构造,玄铁锻造为车身辅制,车梯收在车厢侧落,金橙透光,如是翡翠玉石般的质地,清凉如冰,细腻如水。 车帘锦布似华,金纹烙边,帘面浮云盘鹏,通体金灿,躯体磅礴,似齐天并海,非天地可禁锢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