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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老天何时仁慈过 (第1/2页)
长久的安静,无言的沉默。 苏立尘感觉像是离开水的鱼,呼吸困难,将要窒息一般。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呆呆的望着门外的青山。 “十六年前,圣教灵蛇使方舒与男弟子乌岩在成都府办事,巧遇淫贼掳掠少女。她二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,追了上去。 那淫贼异常奸猾,不但在追击的过程中分开了两人,还暗中对方师叔施下了淫药红烛。那红烛药效邪恶无比,中了此毒的女子往往丧失神智,一心只想与男子求欢。 危机时分,一位年轻的侠士打跑淫贼。可惜方师叔药性发作,难以挽回的铸成大错。 得知方师叔丧失清白,老教主勃然大怒,要将方师叔处死。乌岩乌师叔苦苦哀求,说是自己一直爱慕方师叔,觊觎她的美色。酒后乱性,下药侵犯了她,将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。 乌岩师叔被推下了万蛇窟,受万蛇噬身之苦,死后都不得安宁。方师叔被废毒功,生下方格格三年后,受毒气反噬而亡。 你可知道老教主为何那么大怒气?那是因为方舒方师叔正是老教主定下的花山圣女。”; 听着苏历尘那木然平淡的话语,路了了一动不动,仿佛木头人一般。一听到那万蛇窟毒刑,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。 “苏兄!求求你杀了我吧。万万不要将我丢进那万蛇窟,我不要受那样的罪过。”路了了脸色白的可怕。 心中挣扎了许久,苏历尘艰难的站起身来走出门口:“路了了,你走吧,走得越远好!” 路了了认为自己不怕死,但却害怕死余万蛇窟毒蛇之口,光是想象就毛骨悚然。费力的站起身,犹疑不定的看着苏历尘; “我要是就这样走了,苏兄你怎么办?” 苏历尘缓缓闭上眼睛,声音有些飘忽:“我?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 仔细看了一眼屋内,又看看一眼庭院。除了那一对万恶的瓷瓶,好像就没自己的东西。 将瓷瓶贴胸收好,下意识将那染血的短剑插在腰间,一时间有些茫然。最终走进方格格的闺房,从脂粉盒中翻出一堆碎银子,走了出去。 苏立尘的身影有些萧索,路了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只是微微一拱手:“历尘兄,保重!” 苏历尘没有转身,,也没有说话。只是斜着拱了拱手。 路了了没有走几步,身后却又传来苏历尘低沉的声音:“永远不要对人说出去,解药往往才是毒药。” 路了了楞了一下,没有回头,自然看不见苏历尘内疚的低头不敢看他离去的背影。 路了了逃跑或者消失了,才有机会将此事遮掩下来。 一草一木,一山一谷,慢慢的落在身后,仿佛变得虚幻起来。转过身,痴痴的望向大山的深处。 那里有他打理过的药田,整理的庭院;有他烧饭的厨房,洗衣的小溪;有山巅的明月,有温柔的清风,还有让他受尽苦难,却甘之如饴,不愿意离开的身影; 这一切都变得如梦如幻,不真实起来。但身体残留的温度,让他对昨夜的焚心似火,欲仙欲死久久不能释怀。 忘了吧,还是忘了吧,这就是一场梦。现在的自己,只有回家的欲望。 山路上遇到的教徒,不管男女,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笑容,对即将到来的花山节充满憧憬。没有人,没有一个人注意他这位不起眼的药奴。 看守山门的那位老头,对着路过的路了了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就任其离开了。 五圣教没有逃奴,从来没有。一种要么老老实实的回山,一种毒发身亡变为累累白骨。 山下这座小镇,他依稀记得。找到驿站,坐上驿车,就可以离开。原来,离开是这么简单。 “小阿郎!你这是去哪里啊?”一位衣着大胆,浑身散发出成熟风情的苗家女子拦住了路了了。 路了了不敢去看女子胸前大片雪白,低头低声答道:“西昌县。” 女子十分大胆的捏捏路了了的脸颊:“这细皮嫩肉得小阿郎,倒不似山里的崽子。小阿郎!你去西昌县做什么?要不姐姐带你上山,见识下热闹的花山节,你做姐姐的伴郎可好?” 看见女子脸上放肆的笑容,路了了又气又急,却挣脱不得,只好放低身段哀求:“这位姐姐,我去西昌县有急事,求你放过我吧。” “嘻嘻!这么俊俏的小阿郎。姐姐很